融和民族守護民俗回歸民間

大閑人 2009-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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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埠地“三民文化”與上海城市發(fā)展

融和民族守護民俗回歸民間

日期：2009-06-23 作者：來源：文匯報

左圖:1897年5月27日，中國通商銀行在外灘開業(yè)，是我國第一家商業(yè)銀行和第一家發(fā)行紙幣的銀行。

右圖:外灘沿線鳥瞰。

豫園燈會一景

清末城隍廟前的小吃攤

文廟民俗寫春聯活動

引言

    中國2010年上海世博會首次聚焦城市這個主題。在中國近代城市發(fā)展的進程中，上海無疑是重要的起點，而在上海作為城市的近現代發(fā)展歷程中，黃浦區(qū)又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這塊12.47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有承載了700余年上海發(fā)源歷史的老城廂，有記錄了166年上海開埠歷史的外灘和南京路，黃浦區(qū)的民族文化、民俗文化、民間文化（簡稱“三民文化”）源遠流長，特別是開埠以來“三民文化”在與各地文化的廣泛交流和對外來文化不斷吸收中得到了很大發(fā)展，對上海城市發(fā)展產生著潛移默化的影響和作用，成為上海發(fā)展的重要淵源。

    在由中共上海市委宣傳部、上海世博局、黃浦區(qū)人民政府聯合舉辦的世博公眾論壇上，黃浦區(qū)將結合自身特色，選擇“開埠地三民文化與上海城市發(fā)展”作為論壇主題，圍繞開埠地歷史文化，展示民族人文、民間藝術和民俗風情，讓廣大市民在積極參與論壇的活動中，了解黃浦開埠地文化內涵，弘揚開埠地文化精髓，在參與中切身體會海派文化開放融合的意趣和智慧，從而為上海世博會生動演繹“城市，讓生活更美好”、展現“傳承”和“創(chuàng)新”、“融合”和“開拓”提供民間智慧和力量。

海派戲劇  詮釋城市文化的多元

    黃浦老城廂，是海派戲劇的搖籃。探究其根源，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在于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面臨黃浦江，北靠蘇州河，這兩條河流的存在，便利了各地移民的大量涌入。來自五湖四海的移民在安身立命的同時，也帶來多姿多彩的優(yōu)秀文化，特別是上海開埠后，西風漸進，逐漸形成一片開放、包容的文化土壤。中西文化交流碰撞構成了這座城市文化的多元性。其二，作為城市中心，黃浦經濟實力雄厚，人民生活富足，需要大量文化娛樂活動。萬商云集的中華商業(yè)第一街——南京路，為城市文化建設提供了雄厚的經濟基礎支撐。市民文化需求的增長，帶動娛樂業(yè)爭奇斗艷的良性競爭，促進地域文化融匯、融合、發(fā)展、繁榮，逐漸形成了舞臺、劇場等各類文化場所，并催生了京劇、昆曲、越劇、滬劇、淮劇、滑稽戲等各類戲曲、曲藝繁榮發(fā)展的景象。其三，海派文化源遠流長，有著兼容并蓄的鮮明特點，使各種藝術樣式，各種藝術流派在黃浦這片沃土上和平共處，求同存異，去蕪存精、博采眾長，共同傳承創(chuàng)新，打造城市文化新符號。歷史的軌跡充分說明，正是有了開埠，才有了移民，有了移民，才形成了海派戲劇，并逐漸融匯成海派文化。這種融匯中西、善于創(chuàng)新、海納百川、兼容并蓄的特點，正是上海這座囯際大都市所獨有的人文精神，形成了上海獨特的城市性格，更蘊育了優(yōu)秀的民族文化。

    舞臺是藝人生存的土地，在上海文化發(fā)展史上，從元代開始，已經出現“勾欄”形式的演出場所。明清兩代以來，城市發(fā)展迅速，百業(yè)興旺，日趨增長的經濟，催生娛樂業(yè)繁榮發(fā)展。各種行業(yè)的會館戲臺、寺廟戲臺、私家園林戲臺等相繼出現。這些建筑大部分在老城廂地區(qū)，如豫園的打唱臺，錢糧會館的萬年戲臺等等。

    辛亥革命前后，上海人口劇增，演藝事業(yè)日益繁榮，老式茶園逐漸不能適應新形勢。于是，有識之士提出建筑新式舞臺的想法。金融界人士沈縵云等人專程到日本東京作實地考察，然后請人畫出改建圖紙，擇地黃浦江畔十六鋪地區(qū)，營造新式舞臺。

    1908年10月26日，上海第一家新式舞臺開張，這家劇場建于十六鋪老太平碼頭，取名為“新舞臺”。歷史證明，新舞臺不僅是上海第一家新式舞臺，還稱得上全中國第一家新式舞臺，距離民國三年（1914年）北京開業(yè)的“第一舞臺”提早5、6年時間。

    “新舞臺”改革成功，為演藝界作出榜樣。于是，短短幾年間，上海的舊茶園、戲園相繼改建成新式舞臺。建筑的名稱也作了改變，“茶園”、“戲園”稱為“舞臺”或“戲院”如新舞臺、大舞臺、共舞臺、新新舞臺、天蟾舞臺等等，從此，舊茶園消聲匿跡，不復存在。新式舞臺如雨后春筍，層出不窮。

    據歷史記載，1843年上海開埠以來，近代一百多年來，現今黃浦區(qū)域內曾經出現過數以百計的戲園、劇院、游樂場，從這些娛樂場所的興衰，充分顯示黃浦老城廂是名副其實的海派戲劇搖籃。

    早年，舞臺表演的藝術樣式比較單調，經過藝人不斷努力，逐漸形成劇種繁多、形式豐富的興旺局面，歷經百年輝煌，散發(fā)出無窮的藝術魅力。

    在近代中國，被稱為國粹的京劇在其發(fā)展過程中，經過生活在上海的京劇演員的融會貫通、學習交流、互相滲透，打造獨特唱腔流派和表演風格，并通過上海這塊土地的滋養(yǎng)，使“海派京劇”發(fā)揚光大，越劇、淮劇等起源于外省的劇種也因進入上海而發(fā)生質的飛躍。上海本地的藝術品種如滬劇、滑稽戲在本土文化的培育和外來藝術的影響下，成為具有獨特風格的劇種。2008年，由黃浦區(qū)人民政府申報的“獨腳戲”，被列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獨腳戲屬于曲藝范疇，發(fā)源于上海老城廂，流行于上海、江蘇、浙江部分地區(qū)。它以“說學演唱”的逗笑技巧，贏得觀眾的喜愛。盡管滑稽戲與獨腳戲分屬兩種藝術形式（滑稽戲屬于戲劇范疇，獨腳戲屬于曲藝范疇）。彼此卻有著深厚的淵源關系。被譽為“滑稽三大家”的王無能、江笑笑、劉春山無一例外，都與黃浦老城廂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百年外灘  吹響金融集聚的號角

    外灘歷史上有兩次金融集聚。

    1843年，上海開埠。1847年上海第一家外資銀行——英商麗如銀行才追隨而來，在外灘開設分行。在以后的數十年間，英法德日俄美意荷等國洋行、輪船公司、保險公司紛至沓來，1936年洋行達791家，涉及21個國家；華商進出口行也有約300家，大多設在外灘地區(qū)。同時，27家外資銀行緊跟而入，以滿足洋行的資金需求和國際匯兌。再加上國家銀行和130多家華資銀行和錢莊，外灘形成了完整的商業(yè)、運輸、保險、證券、金融產業(yè)群，和央行、金管、海關、商檢等政府管理機構相互依存，形成一條服務鏈，進而為經濟活動服務。上世紀三十年代外灘的金融集聚帶就這樣形成了。

    有人說，外灘開埠記載的是民族的屈辱，此言不假。然而。細讀外灘，就會發(fā)現外灘的另一面。外灘不僅是中國第一家民族銀行——中國通商銀行的誕生地，又是中國保險業(yè)和證券業(yè)的發(fā)源地和集聚地。中國第一家完整意義上的保險公司——招商保險局、中國唯一金業(yè)交易所、上海第一家證券交易所都誕生在外灘。外灘像一幅歷史長卷，譜寫了近現代中國的銀行史、證券史和保險史。外灘在民族屈辱的背后還那么真切地記載著中國民族金融頂住外國金融勢力，頑強崛起的奮斗史；還記載著新中國維護國家金融主權的光榮史；更記載著改革開放以來，外灘金融業(yè)所迎來的前所未有的巨大發(fā)展。這才是外灘金融全面的立體的形象。

    改革開放以來，外灘迎來了第二次金融集聚。

    歷史的巨變始于1979年。當年，銀行體制改革正式實行，原有的中行、建行兩家上海分行先后在外灘分設升格。隨后，恢復建制的農行交行和新設的工行上海分行也在外灘成立，形成了國家級金融大企業(yè)的集聚。各類金融市場迅速在外灘擴張，外灘的各大金融機構你追我趕，努力恢復和推出各類新型金融業(yè)務，其影響之深遠有目共睹。如：先行先試，改革過于嚴格的外匯管理制度，開辦存取自由的居民外匯存款、遠期外匯買賣、外匯寶、企業(yè)調劑外匯、外匯留成、擴權外匯等，把外匯市場搞活。一大批外資銀行以新的姿態(tài)回到外灘。

    今天，面臨上海建設國際金融中心的歷史新機遇，外灘又將華麗轉身，重塑經典。順應國際國內金融業(yè)的發(fā)展趨勢和上海國際金融中心建設的發(fā)展方向，著眼黃浦區(qū)自身的總體功能提升，結合周邊區(qū)域的金融發(fā)展現狀，黃浦區(qū)作出了重塑外灘金融功能、重現外灘金融風貌、重樹外灘金融品牌，成為與陸家嘴錯位互補、協同發(fā)展的“外灘金融集聚帶”的戰(zhàn)略部署，外灘金融功能的振興，將在上海建設國際金融中心的道路上扮演重要角色。

廟會商城  演繹民俗文化的傳承

    上海開埠以前，城隍廟是上海民眾唯一的游樂之處，男女老幼皆喜歡逛城隍廟。1843年上海開埠后至民國初期，以城隍廟、豫園為中心的這片古邑，仍然是上?？h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直至今日，它作為上海文明的發(fā)祥地和上海灘尚存的傳統(tǒng)文化的棲息地，越發(fā)顯得彌足珍貴。

    上海城隍廟從清末民初以來，和周邊的園林、市場以及老街里巷融合在一起，成了一個區(qū)域的代名詞。它代表了上海的歷史與傳統(tǒng)，是上海本土文化的一個載體。隨著西方的堅船利炮打開了大清帝國的門戶，獨處老城廂核心地位的城隍廟，亦難免受到西方文化的沖擊。在守拙與奮起中，上海的廟會文化形成了它自身的特質，因而延續(xù)了其生命。

    由廟市發(fā)展形成的廟會及其廟會文化，幾乎囊括了宗教、商業(yè)、民俗等民眾物質、精神生活的各個層面。城隍廟每月的固定活動應屬初一、十五進香，這似乎已成為大多數老百姓的一項習俗，進香者云集，出售香燭、飲食、服飾的商販和民間藝人也趁此機會，紛紛前往，提供從物質到精神的各種東西，以滿足香客的需求。自清代咸豐、同治年間城隍廟市場形成以來，各地身懷絕技的民間藝人漸漸云集城隍廟，在凝輝路上形成了民間傳統(tǒng)工藝一條街，傳統(tǒng)的顧繡、剪紙、剪影、捏面人、草編藝術等手工藝人巧手絕技，令人大開眼界。

    城隍廟成為人們“白相”的中心，形成廟會文化，個中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民俗活動和廟慶神誕節(jié)日特別多。城隍廟的元宵燈會、農歷二月二十一日的上海城隍秦裕伯誕辰、農歷三月二十八日城隍娘娘的生日、農歷六月初六的曬袍會、農歷七月廿五日的城隍廟祈鬼節(jié)、農歷九月中旬舉行的菊花會等等，每到這些節(jié)日，城隍廟就成了上海的民俗大觀園。

    文革期間，城隍廟被毀，因與豫園相鄰，被稱為豫園商場。此時的街容店貌、購物環(huán)境和商場設施大大落后于時代的進程，嚴重地制約了商業(yè)旅游業(yè)的發(fā)展。改革開放后，市政府批準成立了上海豫園旅游商城股份有限公司，對豫園商業(yè)區(qū)實行統(tǒng)一管理、統(tǒng)一經營、統(tǒng)一規(guī)劃、統(tǒng)一建設。在市、區(qū)各方面的通力協作下，一個具有古老傳統(tǒng)和現代氣息的商城，一個令人神往的“旅游勝地，購物天堂”橫空出世。七幢仿明清建筑樓群，以古樸典雅、恢宏奇?zhèn)?、獨具民族風格的壯觀氣勢和自成一格、相映生輝的設計，成為上海建筑一絕。

    為了再現民俗風情，豫園商城推出了“豫園中國節(jié)”的概念。從正月開始有新春民俗藝術燈會，3月的中華美食節(jié)，4、5月是春季廟會和茶文化節(jié)，夏季的少數民族風情節(jié)，秋季廟會和賞菊啖蟹節(jié)，冬至膏方節(jié)等。尤其是元宵燈會可以說是春節(jié)期間上海地區(qū)最有人氣的活動了，充分顯示了民俗文化強大的生命力，并因此成為上海的一項非物質文化遺產。

    廟會文化是傳統(tǒng)民俗文化傳承最生動的演繹，在黃浦老城廂，除了豫園廟會之外，還有上海文廟每年舉辦的迎新撞鐘、春節(jié)寫春聯等活動都在市民中有較大影響，一大批市民喜聞樂見、文明健康的新型民俗活動正成為海派文化中革故鼎新的潮流。

海派收藏  彰顯民間文化的融合

    海派收藏，發(fā)端于上海開埠，綿亙百余年，是我國近代史收藏史上的一張亮麗的名片，在海內外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上海開埠后的海派收藏，自它誕生之日起，在自覺而理性地傳承華夏民族、民俗與民間的文化精粹的同時，最早接受西方文化的浸育，在勇于與世界海洋文化接軌的磨合中，摒棄了夜郎自大的自閉心態(tài)，不斷創(chuàng)新理念，從而為守護傳統(tǒng)民族文化走出了一條新路。

    1843年，在西方列強的壓力下，上海打開了對外開埠的大門。從此一個處在東、西方文化交融點的商埠，改寫了綿延數千年的固守自閉的城市發(fā)展模式。在這樣大潮洶涌的歷史環(huán)境下，它使上海的本土文化迅速發(fā)生了驟變，一方面是歐美的洋文化搶灘上海，另一方面，國內其它區(qū)域文化也浩浩蕩蕩地進駐上海，近的有吳越文化、徽皖文化，中的有齊魯文化、閩海文化，遠的有粵肇文化、楚湘文化、巴蜀文化、京津文化。這些不同背景的文化，在開埠后的上海，很快地融化成一體，演繹出一種新穎的文化，朝氣蓬勃，顯示出它海納百川的寬容度與包容性，這便是海派文化的肇始淵源。

    在上海灘收藏家們矢志不渝地傳承民族、民俗與民間文化時，西風漸入，洋夷收藏品率全國之先登陸上海灘。清光緒五年（1879）六月十三日，上海的《申報》刊登一則廣告：“收買信封老人頭：工部局書信館人頭每百個價二角；東洋人頭每百個價三角。如送至今泰興洋竹內哈立斯收藏即可付價。他國之信封人頭亦可收買。”廣告中的“人頭”，即指郵票，當時中國人還不知有“郵票”一詞，因當時的郵票的圖案以人物頭像居多，故俗稱“人頭”。這是最早見于中國報刊的集郵史料，盡管登廣告征購郵票的是外國人，但它像打開一絲窗戶，讓西風吹進了神州。此時，還處于大清王朝時期的上海，沒有拒絕西方來的“人頭”，而是以非常善意的姿態(tài)接受了它。后來，在滬的外僑成立了“上海郵票會”，其中就有一位來自上海本土的郵商叫李輝堂，而且擔任理事。上海灘的收藏家們，以極其迅速的姿態(tài)與寬容接納了西方舶來文化品。

    與此同時，周邊區(qū)域的藝術家紛紛來到這座充滿活力的城市，原本風格各異的畫家，為適應市場的需求，走到了一起，并形成了我國近代第一個以市場為主導的區(qū)域畫派——海上畫派，代表畫家有趙之謙、虛谷、任伯年、吳昌碩、蒲華等。他們迎合新興市民階層的審美情趣，銳意求進，大膽革新，創(chuàng)造出清新活潑的畫風，為收藏家們提供了讓人們眼目一新的“現玩”。海上畫派的崛起，開創(chuàng)了上海灘現玩受寵之先河，也塑造了上海民間收藏的人文底蘊。

    隨著上海開埠后，西風東漸的浸育，上海灘上的收藏一反傳統(tǒng)的收藏模式，它的主體已脫胎成尋常百姓，尤其是普通文化人士的青睞，他們的理念更新，將收藏的觸角伸到民間民俗文化中，在無雅無俗中盡顯大雅大俗。創(chuàng)新的海派民間民俗收藏品已形成了一個燦爛的百花園。在這個“三民文化”的百花園中有成為民國時期女性時髦的標識——海派旗袍，也有融入傳統(tǒng)元素的機械計時器——插屏鐘，還有迅速反映時勢風貌的新年畫——舊校場年畫，再有充滿休閑情調的家具——海派老紅木家具，更有引進西方美術技巧的中國畫——月份牌。在上海的近代史上，像這樣傳承與創(chuàng)新的民間藝術品還有很多，諸如海派玉雕、海派漆器、陳端友刻硯、何克明燈彩、徐孝穆竹刻、徐寶慶黃楊木雕等。海派民間收藏，生動詮釋了民族文化、民俗文化和民間文化的守護、傳承與創(chuàng)新。

結語

    上海開埠后，“三民文化”在與各國各地外來文化廣泛交流與不斷吸收中，棄蕪存精，傳承創(chuàng)新，這不僅為海派文化的形成提供了歷史根源，為上海城市發(fā)展找到了源動力，更在黃浦百年歷史印痕中銘刻下不同的城市記憶：受惠于開埠地西風東漸的洋派和時尚，來自于民族、民俗、民間傳統(tǒng)文化滋潤的含蓄和婉約，一次次書寫著上海城市發(fā)展中海派文化和城市精神的獨特魅力——海納百川，追求卓越，開明睿智，大氣謙和。我們相信，上海有著這樣悠久的民族傳統(tǒng)，這樣深厚的民俗文化，這樣純樸的民間風情，熱情的上海市民一定能讓上海世博會取得圓滿成功。